谢谢你喜欢我的故事,愿幸运与温柔眷顾于你。
倘若你不喜欢也没关系,因为这也不是写给你的故事。

炼炭/叩响晴扉

*原作背景非典型ABO,HE,7K

*OOC,结构松散文笔寡淡,没营养没内涵的小甜饼

*设定:Omega发情期会变得暴躁极有攻击性,Alpha在易感期会感情细腻容易陷入自我否定。

 


 

(1)

       “爱情使人忧郁。”

        二十岁出头的炼狱杏寿郎如是说。

 



 

(2)

       春夏交接时节,清甜的空气里携着软绵绵的花香。春风一吹枝桠上便白花轻摇,日光晒着人都变得懒洋洋的,巴不得变成草坪上翻肚皮酣睡打滚的花猫。

       蝶屋里的几个孩子蹦蹦跳跳地搬来木梯子摘庭院里的槐花,炼狱杏寿郎手上拎着从蝶屋领到的药方布袋,脚步没停过去搭了把手把摇摇晃晃的梯子扶好。

       小姑娘低头感谢他:“麻烦您了,炎柱大人。”

       炼狱杏寿郎摇了摇头,沉默得有些反常。干脆放下手中的袋子三两步爬上高树,咔嚓咔嚓得把槐枝剪短,掷到木篮里。几个孩子看得一愣一愣,神崎葵倒是一副见惯了的样子让她们别说话,末了拣出七八枝让炼狱带回自己的宅邸。

       孩子们目送着炎柱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发问:“炎柱大人怎么啦?不笑也不说话啊,有点吓人啊……”

       神崎葵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是那个啦….就是那个….Alpha的那个时期啦!”

       扎麻花辫的女孩儿好像明白了过来:“是那个吗!我记得上次炎柱大人坐在树下面一边揪花瓣一边念叨来着,这么快又来了吗?”

       “揪花瓣?炎柱大人也会帮我们做药材吗?”

       胡蝶忍在廊下听见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弹了弹小姑娘的额头:“傻,我们用槐花是做药,炼狱先生可不是呀。”

       “那个到底是什么呀?”

       “是Alpha的易感期。”虫柱捏了捏有些发酸的指尖,缓缓解释道:“这个时候的Alpha多愁善感情绪敏锐,指不定现在炼狱先生正窝在房间里流眼泪呢…..”

       小姑娘们瞪大了眼睛,惊讶的不得了。那个金灿灿亮闪闪如火般热情的人会哭吗?像炎柱这样高温的人眼泪滑出眼眶的瞬间不会蒸发的吗?易感期也太可怕了吧?

       其实胡蝶忍多多少少坏心眼地过了把嘴瘾,炎柱的情况没有那么极端,荷尔蒙作祟又缺乏Omega的陪伴,情绪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低落。他抱着一大捧花枝回到炎屋,对着庭院摇曳的浅荫一片片揪着槐花,嘴里念念有词:

       “他想我,他不想我,他想我,他不想我…阿嚏———!他想我了?”

       炼狱杏寿郎揉了揉鼻子,心里还犯嘀咕:灶门少年真的会想我吗?任务中他会有时间想我吗…

       他使劲嗅了嗅手里的槐花串,和炭治郎的信息素是一个味道,相似却又完全不一样。蝶屋把槐枝分给他虽说是好心,却无异于望梅止渴,他还知道这“梅”是假的,自己的“水源”还不知在何方。

       想到灶门少年出任务旁边还有另一个Alpha的嘴平少年,平时他都不会想这些事情,现在便分外介意了起来。炼狱杏寿郎在低落中又酿出一股焦躁来。易感期的他被禁止出任务,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水源奔向自己。

       炼狱杏寿郎瞅了一眼被他嫌弃万分的替代品———散落在青色榻榻米上的小白花。花蕾合垂着像一枚枚小灯笼,清甜的香气勾着一分若有若无的苦。

       他躺在榻榻米上看着小白花,挪了挪凑近一些,希望这股香气能把自己包裹起来。

       闭上眼睛的时候心里还是忿忿,他的少年比花甜多了。


 



(3)

       易感期的第二天,宇髄天元来拜访了在家葬花的炎柱。满屋子都是又酸又苦的杏果味儿,瞅着蔫巴巴的同僚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有Omega伴侣的Alpha也能过的这么凄惨啊?”

       炼狱杏寿郎没搭理这个有三个老婆婚姻稳定的大傻A,忧愁地叹了口气。他要是个猫头鹰,估计尾巴毛都掉了一大半了,槐花他揉了一大半掺进羽毛枕头里,这才自欺欺人好好睡了一晚上。

       这年头的Omega和话本里写得懵懵懂懂不知世事完全不一样,何况灶门炭治郎还是家里的长男。曾经在雪地里给弟弟妹妹写写画画,普及教导性别知识。

       “除了两//腿//之间和胸,脖子后面也不可以被陌生人摸摸闻闻碰碰,关系多好都不可以!记住了吗!”

       “如果有人非要这么做,回家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收拾!”

       灶门家的孩子个个生得漂亮,那时候村子里心怀不轨的Alpha不少都有被灶门少年一头撞进墙里的经历。这个习惯在之后进入鬼杀队也是如此,随身带了个小本本把相熟之人的发情期易感期都记了下来,袖子里揣着好几分抑制剂和镇定喷雾:备用的,备用的备用的,意外用的,意外用的备用份,还有无色无香防过敏的,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小药铺。

       Omega的身份没有降低他的战斗能力,也悉心照顾着周围的友人们在本来就危险的世界里免受意外的痛苦。

       炼狱杏寿郎也是个爱照顾人的性格,两个人在柱合审判之后再次会面是蝶屋。有个小姑娘意外提前分化成Omega,发情期来得又凶又快,倒霉的是胡蝶忍出诊不在队内。

       发情期的Omega攻击性极强,谁都不信任。小姑娘手里握着一把金色的剪刀挥舞着不让任何人靠近,红着眼睛提防地看着周围的人。

       炭治郎从怀里掏出抑制剂凑了上去,和他步伐一致的就是这位初次见面就要斩下他头颅的炎柱,两人一左一右递出两罐颜色不一样的抑制剂:

       “别怕!我是来帮你的!”X2

       “这是药!相信我!”X2

 

       那一刻,跨越了性别与年龄,两人心中产生了惺惺相惜。

       谁都想不到爱情火花燃烧的开端是如此光伟正。

 

       鬼杀队里没有人敢凭着性别去判断一个人的能力.甘露寺蜜璃是女性,但是扳手腕能左手一个不死川右手一个悲鸣屿;虽然富冈义勇是Omega,不会读空气可作为柱的战力望尘莫及。无论是第一性别还是亚性别用于作为评判人的标准,在这里都过于肤浅。

       可像炼狱杏寿郎这样的Alpha还是太少了,大多数Alpha都是结婚有了伴侣之后才慢慢理解了Omega处境的不容易。所以在那辆列车上炼狱杏寿郎说要收他当继子的时候,炭治郎不禁就想:“这个人真的很喜欢照顾人呢。”

       在收继子这方面,Alpha多多少少都会同Omega避嫌,生怕多出一些不该有的麻烦来。

       炼狱先生….没有因为性别远离自己呢!

       炼狱先生热情似火心如明镜无瑕无垢!

       炼狱先生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了!

 

       那时候的灶门炭治郎心里揣着满是钦佩和仰慕————

       炼狱杏寿郎从重伤中苏醒依然收他为继子时,炭治郎是这么想的。

       花街潜入时炼狱先生假扮客人同他磨炼“演技”时,炭治郎是这么想的。

       在锻刀人的村落一起泡温泉互相敷药缠绷带时,炭治郎还是这么想的。

       热情似火!心如明镜!无瑕无垢!

       连信息素都是阳光下熟杏般的味道,暖洋洋的,弥漫包裹着却没什么侵略性。

       同睡一间房的时候灶门炭治郎还乐呵呵地想着,炼狱先生真是个温柔的人。

 

       直到冬天里炼狱先生带着他回了趟炼狱本家,正襟危坐地给炼狱槙寿郎介绍道:“父亲!如您所见我已经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请不要给我再介绍未婚妻了。”

       庭院松枝上的雪花被两声诧异的声音震落,覆盖住一深一浅来时的脚印。你看看,好像雪花都在说:别走啦别走啦,你就成为这家人的一员吧。





(4)

       炼狱槙寿郎拍案而起:“杏寿郎你还学会撒谎了!他身上一点你的味儿都没有,还是傻了吧唧的香椿饼味儿!”

       千寿郎把水果放到桌子上,镇定地纠正:“父亲,是槐花味儿。”

       老头子要被气糊涂了,继续嚷嚷到:“槐花也能摊饼!我没说错!他身上一点杏味儿都没有,糊弄谁呢!你看看这孩子的脸,你哥哥撒谎都不和人串气儿?”

       灶门炭治郎立刻冷静下来,应该是要演戏!帮助炼狱先生摆脱相亲之苦,他认真回忆花街“演技”,正准备打一个配合时,炼狱杏寿郎压住了他紧张而握成拳的手。

       杏寿郎接过父亲的话从善如流:“是的,灶门少年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单方面钟情于他,一意孤行别有用心地追求他……但是除了他以外的人,儿子一点想法也不会有。”

       炼狱槙寿郎的脸都要皱到一起了:“你怎么这么窝囊,没表白就给我带回家了?”

       “是的!是我无用!考虑到正月快到了,我希望灶门少年能过一个热闹的新年,所以我把他和他妹妹一并带回来了。没有及时表白心意,是我考虑不周!”

       炭治郎抬眼偷偷看向身侧端坐着的那个人,金色的眼睛里满盛着坚定,熟杏的气息轻柔地从掌心传递过来,比房间里的火盆还要暖。

       炼狱先生是认真的,炼狱先生是真的——喜欢他。

       “这孩子是你的继子吧,你这样做他还有拒绝你的余地吗?”

       “灶门少年永远有拒绝我的自由。只是我单方面认为…….至少在那次重伤之后我认识到,这个世界上我和他是能够彼此理解彼此鼓励的。除了少年之外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如果少年无法回应我的心意,请您给千寿郎准备婚事吧,我只认可灶门炭治郎这一个人。”

       父亲依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炼狱家肩负着世世代代猎鬼的使命,和你在一起他就得离开鬼杀队,操持家业开枝散叶繁衍子嗣。”

       “我替炭治郎回绝这个提案。这一代的鬼杀队员,能够把鬼舞辻无惨划上终结。如果不能——如果少年对我没能产生那番心意,这也都是他的选择。他才十六岁……”

       炼狱槙寿郎气得站了起来:“你也知道他才十六岁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父亲!我没下手!”

       “可是你想!!!!”

       眼看着父子俩又要大吵一架,灶门炭治郎开口小声说了一句:“炼狱先生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也喜欢您呀。”

       气氛凝结了一刹,房间里的三个炼狱瞬间团团把他围住。

       长子的那个激动地控制不住信息素,噼里啪啦地炸开甜腻的熟杏味儿:“真的吗灶门少年,我没有吓到你吗?”

       做父亲的那个一脸惊诧,屋檐的雪又塌了塌:“孩子你真的喜欢这个一点也不惜命的白痴吗?日子会很苦的啊!”

       次子在旁边念念有词,嘴里来回反复叨咕着一个词:“红豆饭红豆饭红豆饭…….”

       炭治郎在这兵荒马乱中精准无误的抓住了杏寿郎的手,用力点点头:“我一直很喜欢炼狱先生,像太阳一样,又温暖又温柔的一个人。”

       看着两个年轻人闪闪发亮的眼睛,和旁若无人相牵着的手,炼狱槙寿郎感叹着自己儿子没救了,自己儿子的伴侣也是个不省心的,哪有在见家长之后当着长辈小辈面表白的呢?

       他和瑠火的儿子做到了,理直气壮地做到了。

       最后刚互通心意的小情侣双双被赶到庭院里扫雪。炭治郎小时候在山中生活,这样的差事做起来比炼狱杏寿郎熟稔得多。庭院理得差不多了,便从厨房取出盐巴洒在积雪上。

       冬日的太阳总是溜得快,云彩勾勾手它也未想过长留。少年侧头看向自己喜欢的人——虽然一个时辰前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师匠,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

       “炼狱先生是因为喜欢我才收我当继子的吗?”

       炼狱杏寿郎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是因为你那颗坚定的心、和拥有无限未来的才能所以才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继子。喜欢你是那之后……慢慢发生的事情。”

       “嗯!我也是!”少年的鼻尖被寒气冻得发红,呼出一团团可爱的小白气儿。自己喜欢的人最开始是单纯地把他当做一个独立的人看待,而不是想要发展暧昧的对象,这对他来说太重要啦。

       槐花的味道甜甜的散了出来,像是从春天屹立到了冬日里。槐花和雪花原本永远不会相遇,这一点点联系都会让炼狱产生微妙的、心疼的情绪来。

       他的Omega没能享受安稳和平,从小到大都是给予关怀的那一个,没人能让他放心地靠一靠。炭治郎不必像每一个炼狱家的妻子一样早早的生下孩子,呆在一个光鲜而枯朽的宅邸里等待,等待爱人或者等待自己的死亡。

       他希望他快乐而自由,对自己不必熟练地包容温柔。他也不会把割伤少年心灵与双手的仇恨自大地抢过来背负,他的少年可以战斗,他陪他一起战斗。

       雪地里两人手牵着手看映雪盛放的红梅花,炼狱杏寿郎想了很多很多,连打倒鬼舞辻无惨之后婚礼礼服的布料都想好了。

       而灶门炭治郎想的事情就简单多啦。

 

——炼狱先生热情似火心如明镜无瑕无垢还很温柔,这样的他喜欢我呀。

——真是太好了!

 


       又过去了好几个月,冬天离去春天来临,慢慢春天也要被暑气吞噬散去。

       炭治郎的想法依然没有改变,只是在后面加了一句话:

       炼狱先生喜欢我,虽然他还没有标记我。

 

       明明说了我们能够理解彼此鼓励彼此,也被家人朋友认同了…….

       炼狱先生还没有标记我。

 




(5)

       炼狱杏寿郎易感期的第四天,槐花都晒得卷边成干了。灶门炭治郎是个节俭的人,虽然是他的继子也同他一起住在炎屋,衣柜里的衣服只有可怜的两三件。放在被褥里面睡一晚上,本就浅淡的槐花味儿就散干净了。

       他忧愁地看着飞过屋檐的鎹鸦,没有一只落在自己身侧,今天连信笺都没有了,前几天信笺上的槐花味也能续上一口命

       ————即使香味里还混着乌鸦爪的尘泥气儿。

       灶门炭治郎在傍晚的时候回来了,是被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架回来的。

       黄发少年和猪头少年用脑袋把推拉门蹭开,一人箍着一个胳膊把少年扔进了他的怀里,一O一A两人脸上都是抓痕。

       少年身上染着乱七八糟的陌生味道,应该是和鬼缠斗的时候沾上的。他安抚着怀里扑腾着的少年,心里又忧郁了起来:自己的味道怎么就这么浅,这么好盖呢?

       少年捉住了他的手,动作滞了一下立马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使劲儿闻了闻,然后就像是找到了家的迷路小狗,面颊贴着面颊蹭了蹭,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嘴平伊之助看着这场景仍然心有戚戚,后退好几步。我妻善逸捂着发肿的左脸,提起一口气儿迅速地解释道:“回来的路上炭治郎发情期到了抑制剂灌了好几瓶都没用一直打我们还生气炼狱先生你想想办法吧我们先走了!”

       炼狱还没来得及说句感谢的话,俩人关上门转身就溜。嘴平伊之助跑得飞快,完全不输我妻善逸,在见识了发情期狂躁的Omega之后仿佛也掌握了雷之呼吸霹雳一闪。

       他颠了颠跟树袋熊似的黏着自己的少年,正了正姿势。少年靠着他的胸膛仰着头看他,受发情期影响眼圈都是红的,嘴唇紧紧抿着,一幅又气又委屈的样子。信息素都像是掺了细细密密的针,抱在怀里的可能是个刚在槐花里打了个滚的刺猬。

       他把炭治郎抱到桌子旁边,倒了杯水。炭治郎就坐在他怀里使劲儿搂着,没有别的动作也不说话。炼狱也紧紧回抱着他,虽然少年现在闻起来有点苦,但是是真的少年呀。那些花啊衣服啊替代品,怎么可能比得上?

       两个人黏黏糊糊了好久,这是第一次药物失灵,思念渴求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住。咬着嘴唇接吻,双手十指相扣。亲一会儿抱一会儿,汗水和香气全都和在一起,像两股纠缠着的浪潮。

       炭治郎把抱着自己的人的衣服扒拉开,冲着后颈想都不想就咬下去。咸味,是汗水和血液混在一起的味道。炼狱嘶了一声,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靠在自己肩膀上作祟的小脑袋。

       “怎么啦怎么啦,炭治郎想标记我吗?”

       这句话可谓是精准地踩到了少年的痛点,炭治郎坐直了身体把他推倒在地板上,声音比往常都要大,红着眼睛质问:“炼狱先生您为什么不标记我!!”


       炼狱杏寿郎一愣,摇摇头说:“还不是时候…..你才十六岁….”

       “我!已经!十六岁了!”

       “不行,还不能标…..”

       少年跨坐在他的腰上,把自己的上衣把领口扯开露出后颈那一小片光洁的皮肤来:“标不标!!”

       这要是往常的炼狱杏寿郎看见这么积极主动送上门来的少年,别说咬这个标记,他能直接吃干抹净连终身标记也做了,十个月后就能抱上新出生的小猫头鹰崽儿。

       然而现在是易感期,一向自信上进的炼狱也陷入了自我否定,觉得还太早觉得不负责,种种考虑闪过脑海,于是他还是摇头:“不行…….”

       少年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揪着他的衣领: “我不管!我要您的标记!”

       “亲亲不够吗?”

       “不够……我要标记,我要炼狱先生的标记……”

       少年似乎是明白自己讨不到标记,揪着衣领的手指慢慢松了开来。坐在地板上背过身去,哆哆嗦嗦着抱着膝盖,槐花像是被雨打进了泥潭里,整个房间都苦极了。

       他也想走到哪里都有炼狱先生的杏子气息,不用想念了还得在路上找蜜饯铺子含着杏果画饼充饥。为什么炼狱先生总要留这一点点余地呢?他不想要这个空隙。

       炭治郎又生气又难过,等待着忍耐着,越琢磨越委屈。渴求标记的念想让所有抑制剂都在他身上失效,可是炼狱先生就是不标记他。

       炼狱杏寿郎还是把少年拉进了怀里,小刺猬蜷成一团不看他,后背还是慢慢贴了过来。发情期冲破多少道阻来势汹汹,不标记的话熬得久一点,抱着他吃些药也能挨过去,只是伤身体。

       他还是得把一切都解释清楚,然后少年自己做判断。

       “炭治郎,你听我说……标记,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一旦形成标记,Omega会更难抗拒Alpha的想法和指令,本能地就会服从。标记之后你和我在一起,或许会少一些判断力,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好,对以后你的战斗和任务也不利…你会很容易….被我操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刺猬点点头,脑袋埋在膝盖里声音闷闷的:“这些我都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炼狱长叹一口气:“所以……”

       少年猛地抬头看他:“您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标记我的吗?”

       “就像我最早说过的,我希望你自由。”

       “可是…可是炼狱先生不会操纵我的,您不会这样做的……难道您打算一生都不标记我吗?如果我被别人咬了怎么办呢?”

       少年摇了摇他的手,凑过去亲他的耳朵:“炼狱先生,标记我吧,标记我吧。”

       一声又一声,小刺猬可算是把猫头鹰的理性弦踩断了。日后两人想起初次标记都红透了脸,一个嫌弃自己胆怯没用一个害羞自己过分主动,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如今牙齿抵在后颈,稍微加了点力道便咬了下去。杏子味儿的信息素漩涡似的从伤口涌了进去,把槐花吹得七零八落,少年把他抱得更紧了,小口小口吸着气儿。标记也是疼的,温暖衔着小刀片一路滚向神经末梢,又变成细碎的浪潮重新压向心脏。

       肩膀好像蹭上了湿乎乎的液体,炭治郎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爱人的头发。

       “炼狱先生,我不害怕的。我相信您,即使真的您命令我做什么,也是因为您爱惜我。”

       夏夜星辰明朗,炼狱杏寿郎点点头,把爱人抱得更紧了。无数的文学作品里都把结合刻画得太过美好,他却明白不是这样的。

       标记是一场战争,是征服与掠夺,是恐惧与摔成碎片的爱意囫囵吞下去。

       可他唯独有这份自信,他会是世界上伤害灶门炭治郎最少的那个人。爱意是利刃是授人以柄,是剖开胸膛任由伤害和着珍惜砸进去,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如果未来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一定要跑。”

       灶门炭治郎把反驳咽进肚子里,握了握他的手:“好的,我记住了。”

 


 

(6)

       那之后两个人又回了一趟炼狱本家。

       炼狱槙寿郎眉毛也没挑,和千寿郎下着将棋:“又有什么事儿啊?”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洪亮坚定:“父亲,我已经标记了灶门少年,想择日成婚,希望您挑个日子。”

       “哦…我知道了…..你说什么???”

       “我标记了灶门少年,想结婚。”

       “他…他他他他才十六岁啊!”

       千寿郎高兴极了,把棋盘推到一边盘算起了婚礼的菜肴。秋天的海鲜应季,他琢磨着十月十号是个好日子,希望父亲会选。

       炼狱槙寿郎只觉得天旋地转,冷静下来凑过去闻了闻两个人,忍不住破口大骂:

       “临时标记和终身标记都说不清楚,炼狱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给我滚出去扫叶子!”

       两个人在庭院里红着脸在院子里忙活着,又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朗朗晴日,夏天就要来了。

       或许下一个易感期的炼狱杏寿郎会有新的忧郁,比如:

       “终身标记是不是特别疼啊?”

 

 

------FIN-----


后记:

题目瞎捏的,没有特殊含义。

槐花是春华,杏子是秋实。春华秋实感觉也蛮般配(强行解释)

突发的脑洞插队了…本来寒假要写另外一篇正经一些的故事|||

“哥哥把他们一头砸进墙里”来自一起聊天的老师(老师看到觉得不用匿名的话请和我说)

笔者非常不擅长这样的风格,如果撞梗在这里衷心地致歉。

很久之前在wb提过一嘴,私心觉得长男的两人对分寸和性别知识的把握甚至会更优于他人。和老师讨论时甚至得出了ABO世界这两个人不结婚或许都不会标记的结论T T

反复阅读了我两位姐妹的ABO之后我也掌握了写ABO不开车的技巧,在此特别鸣谢!

可能和大家点进来时所期待的内容不一样,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By林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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